妖女请留步-第138章 归心似箭 ne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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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天前

祝艳星正蜷缩在被窝之中,玉面微扬,颇为无辜地眨巴起眼睛。 二人默默对视片刻,宁尘不禁露出古怪表情:“祝姑娘,你怎会待在这里?” “…想与你继续修炼。” 祝艳星轻声道:“但你刚才在院内习武,不好随意打扰,就先待在此地等你。” 宁尘有些尴尬道:“那也不必往被窝里面钻吧?” 若是其他人,他或许还能提前感知。可祝艳星这气息几近于无,着实是‘吓人’了点。 祝艳星语气渐弱,小声道:“这样不好?” 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可怜模样,宁尘一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能无奈笑道:“挺好的。只是祝姑娘难得跑到外面一趟,有些意外而已。” 话音刚落,祝艳星便伸手抱了上来。 宁尘动作微僵,感受着怀中柔软,表情略显复杂。 “不去魂海中修炼?” “这里就好。”胸膛间传出闷闷的沙哑女声:“很暖和…” 宁尘怔然片刻,不禁哑然失笑。 这哪是要修炼,分明是想来谈心的。 他搂着怀中美人,顺手一同盖好被子,莞尔道:“今晚就不必修炼了,我们好好休息,如何?” “…嗯。” 祝艳星轻柔应声,渐渐闭上双眸,一时浮想联翩。 当初那个在老宅中孤苦伶仃、深夜蜷缩的可怜孩童,不知不觉中都已长成这般顶天立地的模样。 感受着紧拥自己的有力臂膀、胸膛间的厚重心跳,她心底没由来的升起几分安宁之感,只想在其怀中再多躺许久,享受此刻的温情惬意。 “…” 半夜,祝艳星幽幽睁眼。 她略微支起身子,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庞。 看着宁尘毫无防备的睡颜,她脸色复杂,玉手轻轻拂过其面容棱角,眼含涟漪。 *** 翌日晨间。 宁尘一觉醒来,下意识掀开被子一瞧,却见祝艳星还趴在身上睡的香甜。 九怜蓦然道:“还真是稀奇,如此绝色美人与你躺着一整晚,都没想着将其吃抹干净?” 宁尘失笑:“昨晚气氛温馨,哪能再胡思乱想。” 九怜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。 她或多或少也能明白祝艳星的想法,但宁尘能心怀怜惜,算是体贴。 “…醒了?” 恰至此时,祝艳星清幽出声。 宁尘定睛细瞧,见怀中美人倦容上尤带着几分慵懒妩媚。 他咧嘴一笑:“祝姑娘可要再歇会儿?” “不必。” 祝艳星微抿朱唇,只犹豫片刻,便挺身上前一口吻来。 冰凉如玉的触感浮现唇间,让宁尘有些猝不及防,同时脑海中还响起一丝轻柔呢喃:“本尊许你,运功修炼。” 宁尘稍定心神,默运冥圣双生法。 祝艳星脸颊微红,时不时发出声声软糯轻哼。 “…” 九怜默默捂住双眼,脸色微妙地偏开螓首。 晚上不弄,偏偏要一大早上…这女人难道有何奇怪癖好不成。 *** 庭院内。 花无暇神色清冷地独坐亭间,闭眸养神。 而在对面,武怀情则托腮浅笑,颇为惬意地晃荡着裙下玉足,金银足镯叮铃作响。 “陛下为何要一直看着半座?” 半晌后,花无暇漠然出声:“你我昨晚不分胜负,难道还想继续打上一场?” 武怀情笑了笑:“朕昨晚只是使了点花拳绣腿的粗浅功夫而已,没动真格,可算不上不分胜负。不过——” 她眯起美眸,似笑非笑道:“花宗主身上的秘密似乎也有不少,叫人颇为好奇。” 花无暇冷然回视,语气不卑不亢:“陛下是想追究?” “你我算半个同类,追究你作甚。” 武怀情意有所指般比划了两下剑招,随意道:“不过,在你身上留有那柄魔兵的气息。它在临终前,可给你留下了什么交代?” 花无暇神情微肃,道:“是有关北域之外,名为东玄界之地。” “还真是…” 武怀情叹了口气:“怪不得这些创宗魔兵都变得蠢蠢欲动,原来不仅大限将至,这麻烦也将要接踵而来。” 花无暇眼神一动:“陛下也知晓此事?” “只是略知一二。”武怀情托腮道:“早年听闻东玄界内有一地名为‘亿兵劫池’,其中神兵不下千万,乃天下苍生神兵诞生之地。只是多年前起了意外,反而变成一座足以危害苍生的恐怖魔窟。” 她又瞥来一眼:“创宗七神兵,皆来自于亿兵劫池。它们冥冥中都能感应到数千年后的现在,究竟会发生何事。” 花无暇抿唇低吟:“灾衡之潮。” 开宗祖师将一身传承交托于她,其中同样有许多关乎千年前的秘闻。 她当时刚得传承,还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。如今虽不曾尽数领悟,但对于将来会发生的事,已是隐约知晓。 武怀情秀眉微挑:“以你‘天壤星宗’看来,还有多少年限?” “三年不到。” 花无暇沉声道:“三年后,灾衡之潮渐起,魔兵之势将会再度压制人道,危及整个东玄界的天道之理,其中自然也包括北域。” 武怀情失笑一声。 “我们才刚刚打退‘旧古’,没想到数年后,就有机会成为新一批的‘旧古’。” 时代更迭、天道无常。 如今人道式微,又有魔门作祟不休,难料将来如何。 “灾衡与旧古,暂且还扯不上关系。”花无暇摇了摇头:“陛下身为武国之皇,更应该在这三年中强盛国力、凝聚民心,方有机会抵御将来的危机。” “这一点,朕比你更心知肚明。” 武怀情脸上的轻浮笑容已然隐去,平静道:“你可有将此事告知给宁尘?” “…尘儿才刚经历诸多战事,平安归来,本座想让他再多放松一段时日。” “你比外表看起来,更有妇人之仁。” 武怀情侧首淡然道:“你们今日启程,回安州县好生休养。若有其他事,朕会派天狐卫来与你们取得联络。” 花无暇不再多言,重新闭上双眼。 但在此刻,远处一间房门被打开。 宁尘才刚走出屋子,两道视线齐刷刷地投了过来,顿时令他神色一僵。 武怀情扬起妩媚笑容,招手道:“快些过来,与朕再多切磋几招,昨晚辗转反侧好久,可想念死朕啦——” 花无暇语气森冷道:“尘儿,不必理她。” 宁尘觉得一时有些头疼。 他还真没想到,无暇与武皇之间竟如水火一般,性子如此相冲。 心思急转间,他灵光一闪,笑着一拍胸膛:“昨晚我收获颇多,有些灵感忽明忽现,不妨无暇姐和陛下一同出手,好叫我再多些感悟?” 花无暇和武怀情都是一愣。 片刻后,她们脸色微妙地站起身,缓缓撩起袖子。 宁尘硬着头皮走上前,坦然笑道:“来吧。” ——嘭! 看着院内的‘惨烈状况’,九怜有些忍俊不禁,笑着轻嗔一声:“笨蛋徒儿,活该。” *** 午后时分,庭院门外。 宁尘搓揉着肩膀,一脸龇牙咧嘴。 一旁的武怀情抄手笑道:“别装啦。以你的体魄,这三拳两脚哪会真打疼你,更何况朕与花宗主都没下重手。” 花无暇一脸淡然地迈上马车,显然装作什么都没听到。 宁尘哂笑两声:“总归得让花宗主消消气才行。” “嚯,你是觉得朕心中不恼?” 武怀情侧首瞥来,笑眯眯地晃了晃粉拳:“若真要吃醋,朕可得将你揍到三天下不了床才行。” 宁尘清了清嗓子,义正辞严道:“武皇陛下与我心意相通、互知根底,自然不会作何矫揉造作之举。” “…朕在你眼中,还真是个古怪形象。” 武怀情美眸一转,见马车帘子未曾撩开,她很快暗笑一声,拉着宁尘走远几步。 “此次分别,可能又得数月才能再见,得给你留点纪念才行。” “纪念?” 宁尘正觉好奇,但很快神情怔住。 因为纤柔娇躯已然扑入怀中,二人双唇相印。 下一刻,下唇略微一痛,丝丝鲜血流出。 宁尘眼神古怪地看着眼前的武皇,而少女娇颜上正流露着笑意,美眸狡黠地忽闪不断,同时轻轻舐去那点点血珠。 武怀情足尖离地,几乎是半挂在宁尘身上,贴面浅笑:“朕愈发中意你了,将来可莫要叫朕失望。” “能得武皇青睐,是我荣——” “莫说这些。” 武怀情附耳轻笑道:“希望有一日,是你能心甘情愿地喜欢上朕。” 宁尘心思微动,笑着抬起右手:“既然暂别,武皇不趁此机会多喝些血?” “不必啦——” 武怀情松开双手,身姿轻盈地落回地面,歪着螓首道:“朕看重你的可不是‘血’,而是你的人。” 说罢,她笑着在其胸膛上擂了一拳:“舒玉和苍国的小丫头,朕自会命人将她们妥善护送回去。你安心回安州县去,多陪陪你家中的娇妻。待三月后,朕自会再找你谈论要事。” 话音微顿一下,少女又一转美眸,狭促笑道:“不过在此期间可莫要太过沉溺享乐,耽搁了武道修炼,到时朕会亲自考究你几回。” 宁尘眼疾手快,倏然捏了捏她的脸颊:“多谢武皇关心。” “你…” 看他得手后立刻匆忙跑回马车,武怀情揉揉脸蛋,有些哭笑不得。 这小子,还真是大胆,连皇帝的脸都敢乱碰。 目送宁尘一行离去,她抄手入袖,感慨一叹。 “陛下。” 天狐卫出现在身旁,垂首道:“宁尘此人,可是‘合格’?” “远远超乎预估。” 武怀情拂过嘴角,回味着唇间的丝丝血味:“虽不知他为何突然有龙气傍身,甚至龙气之纯更胜于朕。但能有如此男子让朕遇见,或许也是一场天降奇缘。” “您既然如此看重此人,为何不让他继续留在身旁。您如今旧伤未愈,身旁强者护卫不多,若出何意外…” “正因看重,所以才得‘放手’。” 武怀情语气稍缓,道:“世间能踏足巅峰的强者,无一不是自立自强之辈。朕若多加干涉,反而会逐渐磨去其棱角锐气。” 说着,她还耸肩一笑:“虽然这小子也称得上处事圆滑,那张嘴巴的确会讨女子欢心。平日里还真看不出什么强者姿态。” 天狐卫低声道:“但您的安危…” “朕,同样相信你们。” 武怀情侧首看了她一眼,意味深长道:“朕虽然多了段苟延残喘的日子,但你们依旧算是朕的后手。该做什么、不该做什么,你们作为皇庭影卫,这本就是你们应尽之职。” 天狐卫郑重颔首:“遵命。” 但沉默片刻后,她又继续道:“陛下,此次盘龙阁已顺利镇压。但皇陵内的那批人又该怎么办?” “会有解决的好机会。” 武怀情淡淡一笑,转身走回院内:“三个月后,便是武国真正统一归心的时候。朕之帝道,便能拨开一丝云雾,窥见真机。” “那陛下您要何时诞下血脉子嗣?” “噗!” 武怀情一个踉跄,差点被门框勾得摔倒。 她满脸无奈地一抚长袖:“往后再说。” *** 盘龙阁的转瞬陨落,的确在武国上下都掀起一阵风波。 各方议论纷纷,都在好奇是何方有此本领能在一日之间将偌大圣宗连根拔起。 同样的,还有不少谭江一带的富商士绅下落不明,更引得人人猜测狐疑,不免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。 直至数日后,皇庭放旨通告天下,阐明了此事的来龙去脉,百姓们才知这场盘龙阁之变究竟有多少见不得人的阴谋牵扯、又有多少官商相护的龌龊丑恶。 即便是原本对盘龙阁覆灭略有惋惜的寻常百姓,看着一桩桩被官府列举示众的惊天罪状,不免脸色铁青,暗道活该。 而与盘龙阁有染的既得利益者,更是无耻下作,足以让天下百姓都为之唾弃。 当然,百姓们同样注意到了此事的功臣。 不仅有几位名声显赫的朝廷重臣、武林俊杰,更有一人尤为瞩目。 ——广华盟主,宁尘。 “宁尘此人可当真厉害。” 一间酒馆内,正有不少酒客们看着贴在店门前的官府告示,不由啧啧称奇。 “听说年前的时候闯荡出不少威名,许多大宗门都对他敬佩的很哩。” “传闻当初那场皇庭大比,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天之骄子各个心高气傲,可唯独碰上了宁尘此人,却是心服口服。” 有壮汉摩挲着胡须,语气沉重道:“这次玉龙榜上没有宁尘之名,听说都是这位宁盟主生性高洁,不图虚名,早早便放弃了与年轻人争锋相对,这等豪情更叫人敬佩。” “那是自然。” 有年轻人拍了拍胸口,哈哈大笑:“这宁盟主可是出身我安州老家,自然是天赋异禀、壮志凌云!” “哦?” 此言一出,四周顿时投来道道惊奇目光。 甚至连不远处的中年掌柜都探头望来,好奇道:“当真如此?” “我倒不知你小子竟还是安州县的人。快些与我们说说,你当初与宁盟主可有过什么关系?”有人兴冲冲地凑近上来:“有没有得过宁盟主的指点,学会几招神功?” 四周众人一拥而上,年轻人被挤得脸色微变,连忙告饶道:“没、没有,我以前只是在宁掌…宁盟主店里喝过两杯茶。” “讨茶?”众人面面相觑。 直至有人连忙出声道:“我听说宁盟主当初不显山不露水,似隐居在安州县内每日卖茶,与街坊邻里们相谈甚欢,瞧着与寻常人并无区别。” “是啊!”年轻人擦擦冷汗,点头道:“那时候还真看不出宁盟主会是如此厉害的人物,平日温文尔雅、谈笑自若的,有时还会帮街坊不少忙,很随和亲切的一个人。” “啧啧,这才是真正的大隐隐于市,果真是高人做派!” “听说宁盟主还远赴苍国,当着诸国使节迎娶了苍国公主,大涨了我武国颜面。” “当真?!” *** 而在酒馆二楼的一角。 花无暇优雅茗茶,有些好笑地看向对座。 “尘儿向来能说会道,眼下反而还会尴尬?” “…” 宁尘正扶额垂首,一脸纠结尴尬,听见其莞尔笑言,只得讪笑:“一两句还好,可他们这越夸越是离谱,实在听得满身鸡皮疙瘩。” 这一趟归途,他可谓是真正一路听着‘盛赞’而来。 无论经过哪片省郡、哪座镇县,无一不是在谈论着‘宁尘’的诸多壮举,上至各地乡绅官员、下至寻常百姓都赞不绝口,甚至演变出诸多奇奇怪怪的事迹。 好在还没流传出他的画像,要不然出门在外,或许都得像琴霞一样戴上斗笠才能出门见人了。 花无暇有些忍俊不禁。 也是难得能瞧见他这幅尴尬模样。 虽行事老练,但在出风头这方面,的确还称不上‘盟主’应有的气度。 “不过在本座看来,外头虽舆论纷纷,但说的话倒有九分真。” 花无暇为他斟了杯茶,莞尔道:“尘儿辗转武苍二国,取下的赫赫战果随便拉出一件都足以令全国震动,自然当得起百姓们的称颂赞叹。” 这的确不是调侃,而是发自真心的一番话。 她虽未曾亲临,但终究亲自去过苍国一趟,知晓那几番激战究竟何等惨烈艰苦。 对苍国而言更是影响一国命运的转折之战。 如此功劳若称第二,又有何人有脸面夺去风头? 宁尘干笑道:“能让无暇姐开心些也好。” 花无暇倒是一脸镇定的应了下来:“尘儿能闻名天下,本座自然心中欢喜。” 九怜暗中扑哧一笑:“算是位望夫成龙的好姑娘?” 宁尘悻悻然地喝起茶水。 再看一眼楼下的热闹场面,他挠了挠头,一时也不知回了老家该如何跟三娘讲述来龙去脉。 *** 安州县内。 过年期间的冷清已过,街头巷尾逐渐恢复往日热闹。 又因‘广华盟主’之故,县内甚至还多出不少武者身影,似乎都想着前来碰碰运气,看能否遇上那位传闻中的盟主。 嘎吱—— 程三娘推开院门,提着食材回到家中。 刚放下竹篮,她便赶忙从袖中取出衙府告纸,仔细瞧了瞧其中内容,不禁露出欣喜笑意。 “咱家小妇人向来温柔典雅,难得会有这般手忙脚乱的样子。” 亭内,神秘女子慵懒斜靠在栏杆上,笑吟吟道:“这上头又有你家爱郎的消息?” 程三娘将黄纸小心叠好,柔声道:“是公子他与朝廷通力合作,将盘龙阁彻底镇压捣毁,如今正引得百姓们交口称赞呢。” 神秘女子眉头微挑,赞叹道:“听闻那盘龙宗乃是武国圣宗之一,底蕴雄厚,那小子能将其灭之,看来比当初又成长许多。” 程三娘拢发浅笑道:“是啊,公子他定是越战越勇。” “你呀,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好…” 神秘女子将螓首枕靠在臂弯间,调侃道:“那小子如今跟苍国公主混在一起,又攀上武皇之势,现在说不定还在享受荣华富贵呢,还会想得起你这乡下的糟糠之妻?” 程三娘剜来一眼:“公子才不是这般薄情寡义的男人,你莫要乱说。” “好-是本座多嘴。” 神秘女子慵懒笑道:“不妨猜猜那小子何时才能腾出空闲,回来找你?” 她随意掰起玉指:“说不定还得谈谈什么家国大事,没个十天半个月,可没法回来再见你一面。” 程三娘闻言柳眉微蹙,媚颜流露出几分思忖。 “您说的也有几分可能。” “是吧?” “奴家也正好能为公子多织几件衣服。” 程三娘从竹篮中取出了几团毛线,狡黠笑道:“看主人这两天无所事事的样子,不妨来帮一帮奴家?” 神秘女子:“…” 看着被强行塞进自己怀里的毛线团,她一阵傻眼,愣愣地再抬头看向一旁,却见程三娘又带着温柔笑容,将织衣签子递来:“可要奴家教教您?” “你这丫头…当真大胆。” 神秘女子没好气地夺过签子,哼了一声:“这种小事,你当本座丝毫不懂不成?” 程三娘掩唇轻笑两声,抚裙坐在其身旁。 但,她的目光终究有些出神。 公子他外出多时,不知何时能回… 叩叩! 恰至此时,院门被蓦然敲响。 程三娘猛地回首望去,竟是赶忙飞奔而去,看的一旁神秘女子有些惊讶。 旋即,她不免感慨一笑。 “嘴上说着不太在乎,其实心里还是想念的很。” 嘎吱—— 待院门打开,一张熟悉的俊朗面庞顿时映入眼帘。 程三娘掩唇瞪大美眸,笑容难以抑制地渐渐展露。 “三娘,我回来了。” 宁尘大大方方地张开双臂,爽朗笑道:“来,抱一个?” 程三娘美眸含泪,无比欣喜地扑入其怀中。 “回来…就好。”